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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道德”的交易。

3.“不道德”的交易。

刘志宝一大早忐忑地走下楼梯,看见王锦富丽一个人正坐在大厅里面喝着咖啡。

“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

“其他人都已经走了还算早?”刘志宝刻意地说。

“钧谦说是要赶飞机早上没吃早餐就走了,你大哥上周去了欧洲你不知道吗?”王锦富丽微微地转过头看着她。

“我光顾着生病了,哪管的那么多?”刘志宝听到刘钧谦的行踪心里的一块大石有落地了,因为那张去阿根廷的机票恰恰是今天。

一切都在刘志宝的计划当中,心情当然格外的好。

佣人端上红菜汤给刘志宝,她竟然脱口而出了一句“谢谢”。这叫这位老佣人真是诚惶诚恐、感激涕零。

就连王锦富丽都好奇地问道:“最近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

刘志宝拿着面包塞进嘴里笑而不语,但又顿时觉得自己的表现十分反常。

“钧镐!钧镐!”

“钧镐他怎么了?”王锦富丽激动地问。

“他最近学会了好多东西,原来他认得字、还会数学呢。”

“那他有没有想起我这个奶奶?”王锦富丽期待又带着些许的失落问道。

“放心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不是吗?”刘志宝难得会安慰起王锦富丽来,在她眼中母亲是最坚不可摧的,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高小姐!您的登机牌!请拿好!”票务员笑容满面地将机票递到高筱婉手中。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是经济舱,您给我的是头等舱。”

“没有错!您是本航班的幸运旅客,可享受免费升舱的待遇。”

“不如把幸运留给别人吧!我们是一个Team坐在一起比较方便。”高筱婉谢绝道。

“这……”票务员很为难的样子。

“筱婉!干嘛把这么好的事让给别人?快叫人嫉妒死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做过头等舱呢!”说话的是一同带队的韩素莉,看她魁梧的身材丝毫看不出她是国内屈指可数的竖琴演奏家。要不是身材的原因使她与伦敦交响乐团失之交臂,她将是名副其实的亚洲之光,成为首个加入世界级交响乐的亚洲面孔。尽管如此她还是在国内业界大有名气。

如果说高筱婉是因为家世背景、样貌出众、一流的演奏水准而享誉业界的,那么韩素丽可谓是完完全全的实力派。

“那好吧。不如一会我们换位子好了。”高筱婉笑着对韩素丽说。

“这怎么好意思啊?”韩素丽虚伪地边说边将高筱婉的登机牌换了过去。

知情的票务员硬着头皮陪笑着。

“这下糟了!事情办砸了!”

刘志宝千叮万嘱了航空公司要叫高筱婉坐在刘钧谦的身边,又不能叫她察觉到是刻意安排。自己到不知道这个刘志宝什么来头但是他忘不了一向威风凛凛的经理是如何低三下四地跟她说话,可以看出她的来头不小。

“这点是小事!怎么劳驾您亲自来一趟呢?”

“所以一定要办妥当。”刘志宝下达着口御。

“这下可好,听候发落吧!非拉到登机口斩首示众。”两行热泪在他心中流淌着。

刘钧谦早早就来到自己的位子坐好了。虽然他一点也不在乎刘志宝口中的惊喜是什么,但多少还是会有些许的好奇。因为太多的原因使他们的姑侄关系竟然形同陌生。可在人前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当然以刘志宝的个性是懒得配合他。不过还是想看看究竟她能使出什么能耐来说服自己。

“哦!这头等舱的座位就是宽敞。”

刘钧谦搭在座椅上的胳膊似乎被一团柔软且带有温度的物体挤压,整个人都向一侧倾斜过去。

刘钧谦有些狼狈地看着这一个不明物体。准确的形容是被碎花布勉强包裹的球体。

“哦!不好意思。”韩素丽似乎意识到在她身边正坐着这样一个魅力十足的绅士。“小女人”自有的害羞就自然地流露了出来。

“没…没关系。”刘钧谦惊愕不失礼貌地回应道。

“刘志宝!这就所谓的惊喜?还是你本色不改使出的恶作剧。我真是蠢!”刘钧谦心里不禁地自嘲自己的天真。

“先生!你好像很面熟。”韩素丽用她那圆滚滚的面庞贴近着刘钧镐。

这样的距离明显叫刘钧谦十分地不自在。但是他还是出于礼貌地说:“是吗?”

“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在哪里呢?”韩素丽努力回想着,忽略了开始冒着冷汗的刘钧谦。

“哦!筱婉!我在这儿!”韩素丽看到跟在学生后面的高筱婉突然起身打着招呼。

如此平常的动作却叫刘钧谦感到了飞机在平地上少见的颠簸。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么?”刘钧谦朝着前方看去。

她还是那么令人心动。披散下来的秀发、难以抗拒的独特气质,叫刘钧谦不由自主的着迷。

“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对方冷冰冰的态度,却叫刘钧谦顺瞬间回到了现实。

“对啊!我们还在冷战。”刘钧谦长叹了一口气。

在韩素丽一再地谦让下高筱婉无奈地留在了刘钧谦的身边。

刘钧谦突然想找来世界上最美好的词汇来感谢这位天使般心地的姑娘。

这边心情大好的刘志宝正欢快地走在校园里别有兴致地欣赏着花花草草。

前方不远处熟悉的身影叫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单凭你这婀娜多姿的身影就知道是我们足金的宝珠姐。”

浮夸和不着边际的形容叫孔宝珠难忍笑意。

“你嘴巴吃了蜜吗?”孔宝珠捏着刘志宝的脸颊。

“我说你什么时候有个淑女的样子,成天玩世不恭的像个假小子。”

“淑女形象都叫你诠释的淋淋尽致了,我那还敢自取其辱只好另辟别径了。”刘志宝装作被逼无奈的样子。

“几天不见,你去哪了?而且一出现就甜言蜜语的。”孔宝珠想要逼问的架势。

“生病了,才活过来!”

“别说是得了这个季节白痴才会得的感冒。”

“明知故问。”刘志宝翻了个白眼。

“走!去宋一鸣那里坐坐,我开始想念他的红茶了。”刘志宝拉起孔宝珠。

“我也刚好想过去。”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来到校属大楼的门口,却发现林叮叮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嗨!丁零零!你怎么在这儿?”刘志宝挎在孔宝珠胳膊上的手,突然放了下来。

虽然自己对待刘志宝只是宠的不得了的姐妹情谊,但敏感的孔宝珠还是感到了被抛弃的感觉。

“宝珠学姐也在。”林叮叮并没有马上回答刘志宝,而是先礼貌地跟孔宝珠打了招呼。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孔宝珠完美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不如一起去喝杯红茶吧。”

“不了!我还有事,谢谢。”林叮叮还是对有钱人这类群体有所芥蒂。

“我刚好有事和你说。宝珠姐!你自己过去吧!我晚一些到。”刘志宝一把拉住林叮叮走掉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孔宝珠的心中又萌生了些许的醋意。

“这丫头有什么好的?我一定要见识见识。”

孔宝珠灰头土脸地推开宋一鸣诊室的大门,却看到一个身影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书籍。

那人看来者是孔宝珠有些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

“那个……一鸣学长今天不会来这边。”白迟吞吞吐吐地说着。

“哦!”

“真是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和那丫头扯上关系的人。”孔宝珠转身刚要离开,却被白迟挽留住了。

“今天来点咖啡怎么样?”

孔宝珠停下了脚步,她愿意留下来接受邀请。但更多的是想了解看看林叮叮的背景、身世有多了不起。

“钧镐!他这几天怎么样?”刘志宝沉默了许久才撇出这句话来。

“很好呀!跟爸爸相处的也不错。最近好像很努力的在学一些东西。”

“哦!”刘志宝似乎有所保留地点了点头。

“丁零零!如果……我是说如果。钧镐恢复了记忆一切回到了最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做不做朋友和Yoo Yoo有什么关系呀?”林叮叮觉得刘志宝的问题既幼稚又好笑。

“那钧镐呢?你对钧镐什么感觉?他如果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刘志宝又深入地问道。

“陌生!完全不了解,估计再见到会很尴尬吧!想他也不愿意再见到我。”林叮叮很坦白地说。

“唉!怎么会?那家伙喜欢……”刘志宝险些道破天机还好及时刹住了闸。

“什么喜欢?喜欢什么?”林叮叮听得是一头雾水。

“没什么?刘钧镐向来是我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我的朋友也会成为他的朋友。”刘志宝极力地掩饰着。

林叮叮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冒着冷汗的刘志宝。

“你今天很不对劲!怎么感冒还没好吗?烧坏了脑子吗?”

刘志宝闪躲着林叮叮带有穿透力的眼神。

“别……别这么看我,我身上痒痒的。”

“奇怪的家伙。”林叮叮还是第一次看到刘志宝如此的不淡定。

林叮叮手托着脸颊看着桌上的一道看不出食材更不确定能不能使用的东西发着呆。

刘钧镐确实满心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狡猾的叮叮爸竟然约到了老朋友出去叙旧逃过了此劫。

“Yoo Yoo这是你做的?”林叮叮咧着嘴。

“嗯!姐姐你快尝尝!”刘钧镐催促着。

“能先告诉我这道是什么菜吗?”

“红烧鱼!嘿嘿!”刘钧镐搔着后脑勺。他知道虽然形象不佳、味道还是未知数,但是没有大胆的尝试就没有日后的成功。尽管这对无辜的林叮叮是很残忍的事,但是也只能听听她的建议了。

林叮叮夹起一块鱼肉迟疑地放到了嘴边,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带着咽药的表情吞了进去。

这独特的味道顿时叫林叮叮的味蕾瘫痪了,本能的呕了出来。

林叮叮不禁钦佩道:“Yoo Yoo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可以把菜做的这么难吃。”

刘钧镐有些心疼地望着林叮叮和那盘精心烹制的“黑色料理”,最终也没有勇气尝上一口。可怜的林叮叮无辜地充当了小白鼠。

刘钧镐翻着他从叮叮爸那里听写下来的食谱,脑袋里面不停播放着叮叮爸做菜的步骤。看似平常的生活琐事,却是他生平遇到的真正的挑战。

叮叮爸酒足饭饱过后拖着微醺的身子从外面摇晃着走进来。幸好此时已近深夜多半的人都已熟睡,不然他准会被误认成从电视机里面跑出来的“行尸走肉”。

“奇怪!”叮叮爸心生疑虑。

“这客厅怎么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叮叮爸不动神色地来到窗前从窗帘中的缝隙向里面望去,却不曾想看到的是比“行尸走肉”更恐怖的画面。刘钧镐正瞪着灯笼大的眼睛直视着自己,眼睛上布满着血丝。

叮叮爸瞬间心脏麻痹般的四肢无力,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刘钧镐打着哈气,不经意的瞄了一下客厅的时钟。

“竟然都已经12点多了!叮叮爸怎么还没回来?”

尽管已经是哈气连篇但是感觉肿胀的双眼却依旧得不到眼泪的滋润。

刘钧镐来到窗户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小瓶眼药水。偶尔戴隐形眼镜的林叮叮通常会再出门前和回家后滴上几滴。

刘钧镐对准干涩的双眼滴了进去,果然瞬间滋润了好多。他微睁着眼睛照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憔悴和疲惫。突然他感到有一道黑影划过,这叫刘钧镐不禁好奇地爬到窗前想看个究竟。不曾想差点把叮叮爸吓得犯了心脏病。

“大叔!喝水!”刘钧镐知道闯了祸心虚地递水给叮叮爸。

叮叮爸被酒精沁透的粉红面颊现在看来是如此的惨白。

“我说你这臭小子!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叮叮爸惊魂未定显得有气无力。

“大叔!我按你教我的去做红烧鱼,结果失败了。明明就是按你那样做的!”刘钧镐纠结地看着潦草的笔记。

“小子!你以为你是天才吗?这道菜是讲究火候的,哪能这么快就掌握。你要是成功了,那天底下还那有傻子。”叮叮爸的嘴巴也有他“毒”到之处。

“那也不至于把姐姐吃吐了吧?”

“怎么会呢?”

叮叮爸看着面前来不急处理掉的的红烧鱼,夹了一口放进了嘴巴。

刘钧镐注意着他的表情。叮叮爸紧皱的眉毛竟然慢慢地舒展开,和林叮叮的反应竟然是天壤之别。他此时还在细细地品尝着,这感觉完全是在回味一般。

“原来这大叔这么重口味!”刘钧镐暗地感叹道。

叮叮爸眼带薄雾地看着刘钧镐。

没错!这盘刘大厨红烧鱼又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竟然把大叔吃哭了,这叫刘钧镐真的很好奇那是什么味道?

“你八成是把醋当作了酱油!”叮叮爸擦着湿润的眼角。

“天啊!这应该是正常人会犯的错误,还是只有傻子才会弄错呢?做傻子久了竟然不习惯用常人的智商去思考了。”刘钧镐不禁后怕。

“大叔!这么哭了?”

“这道菜的味道叫我想起了。叮叮的妈妈!她嫁给我的时候不会煮菜经常会把酱油和醋搞错。如今她已经走了快十几年了。”

刘钧镐看着面前这个老泪纵横的男人,突然心也变得柔软了。

“叮叮!这孩子命太苦。本来有个世界上最疼她的妈妈,但很早就去世了。而我这个爸爸却是最不负责任的。从小我就没有好好地多关心她、照顾她。”

刘钧镐心想:“说起最不负责任的父母,大叔你还真不是最糟糕的。”他很想用自己的故事来安慰这个哭泣的男人,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我对不起叮叮!这辈子都弥补不了。我贪图自己的享乐,但是心里总是还会惦记着她。我一年前遇到了个巴西富婆,她和她丈夫离婚之后竟然分到了一个农场。我就是贪图她的钱才丢下叮叮和她去了巴西。本想稳定下来再接叮叮过去,却发现原来和这个女人相处下来连男人最起码的自尊都没了。我成天被她呼来喝去,帮她打理农场、看管着账务,尽管如此每个月还要伸手向她领生活费过日子。试想一下作为一个父亲我怎么会叫自己的女儿看到自己的无能呢?”叮叮爸一抹少有的苦涩倒映在脸上。

“跟你这傻小子,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如果这笔买卖谈不成,我还要回去收拾残局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贱卖给别人。那都是我的心血!”叮叮爸握紧拳头。

刘钧镐还是分不清他说的是不是出于真心,但他还是愿意相信这人尚存的丁点良知。

“叮叮!我真的希望能有个好归宿,替我这个没用的老爸去保护和爱她。这样我以后好跟她那边的妈妈交代。老婆…老婆…!”一个男人竟然低声地啜泣起来,他越是压抑身子抖得越是厉害。

刘钧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尽管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很叫你自己愤慨。但此时他是如此的狼狈和无助。

刘钧谦穿着笔挺的西装,手持着一新鲜的花束来到演奏会的后台。

后台的虽然噪杂成一团,过往的人都为负责的事情忙碌着他们也许来自不同的国家、说着不同的语言,又或是互不相识、过完今天之后也不会再遇见。但当刘钧谦如此迷人的微笑着经过,人们都无法不空下几拍来为之惊呼。

“帅气的绅士!”

化妆室里高筱婉不但要负责一会的小提琴演奏、还为每个同学的服装和化妆忙进忙出的。为了能给大家在演出之后提供几天的旅游补贴,这些琐碎的事情只好自力亲为了。毕竟自己是带队的负责人总要比其他人更辛苦一些。

“服装都各就各位了。”因为混乱而又紧张叫韩素丽提着高八度的嗓子。

刘钧谦远远地就在走廊里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他站在门外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轻敲了下门走了进去。大家无心分神去理会那是怎么样一个人走了进来,但他经过身边时却不由得被勾住了。直到他静静地来到一脸茫然的高筱婉面前,整个化妆室安静的鸦雀无声。渐渐才会听到下面有人在窃窃私语。

“亲爱的!祝你今晚的演出成功。”刘钧谦将鲜花递到了高筱婉的手上,并轻轻地在她红润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这一举动却又顿时惊起了千层巨浪,掌声、起哄声、还有韩素丽被忽略不计的叹息声沸腾了整间屋子。

“你会等我演出结束吗?”高筱婉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当然!我们之后不是还有约会不是吗?”刘钧谦微笑着。

高筱婉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身为工作狂人的刘钧谦竟然会特地跑来阿根廷。不但会看自己的演出,还要牵着手在这异国他乡浪漫的约会。他们从高中恋爱到现在看得电影、去过的餐厅加起来也不过是几次,他们没有轰轰烈烈地热恋、也没有平平淡淡地陪伴,两人的感情总是徘徊在冷静与热情之间连牵引着彼此。

“幸福是不是来的太突然了?”

虽然这样的感觉来得有点晚,又或是很短暂。但高筱婉明白无论她多少次的从刘钧谦那里看不到光明,都不曾有过要离开他的想法就算是冲动也没有过。这就是爱,又折磨又享受。可为什么体会深刻地偏偏是自己呢?

和刘志宝自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就再没在林叮叮家出现过。心想着这家伙八成是真的不再过问,成为局外人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合同的进展。于是便迎着头皮偷偷拨通了刘志宝的电话。

“喂?”刘志宝的声音略显低沉,看来心情不太好。

刘钧镐迟疑了一会说:“是我!”

“我知道!”

“有事情和你说,见一面吧。”

“现在?好像不行…”

“那我等你!再联系!”刘钧镐挂掉了电话。

他回头望了望还在熟睡中叮叮爸的房间,回忆着昨晚上他酒后说的那些话。心里突然很矛盾,这样做真的是最好的安排吗?还是自私残忍地去拆散一对重逢的父女。实际上他们还没有真正地敞开心扉去表达自己的爱。这样做对吗?如果没有叮叮爸昨天的那些话,他满可以不惜牺牲一切地把这个人渣送得远远的。可是他错了,天下的父母有谁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尽管他自己的不是。如果这件事情上还有其他的可能,他宁愿叮叮爸可以留下来给林叮叮一个完整的家、褪去那些虚有其表的感情而是真正给她父亲的爱、家的温暖。他幼稚的想自己努力是可以做到叫她开心和幸福的,可是他却忽略了有些是无法替代的。尽管刘钧镐的一直在左右摇摆不定,但是他明白他心中的天枰已经向一侧倾斜。

刘志宝擅长翻墙进入了院子。

她直奔着发呆地刘钧镐走过来。刘钧镐看到她犹如久旱的大地迎来了一场及时且解渴的大雨。

他很需要和人分享自己的烦恼,也很想被人认同他的决定。而这个人就只有刘志宝才可以。他望着走过来的刘志宝,不知道自己脸上带着什么表情只是觉得心里无限地感激她在这个时候出现。

“怎么了?几天不见不至于想我要哭出来了吧?”刘志宝看到这样的刘钧镐竟突然感到很尴尬,故意开着他的玩笑。

“谢天谢地你来了。”刘钧镐一大步跨上前去拉住刘志宝。

“啊……”屋内一阵如困兽般的低吼,却打断了刘钧镐提到口中的话。

“你醒的刚刚好!看看我带了什么!”刘志宝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地炫耀着手中的文件袋。

刘钧镐预感强烈且肯定地看向冲自己眨着一只眼睛的刘志宝。突然觉得一个说到做到、言出必行的人也是一种负担。此刻,你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叮叮爸揉着惺忪迷离的双眼数着合同上数位。

刘钧镐偷瞄着在一旁。

“大叔!你可满意?”刘志宝双手合十地趴在对面。

叮叮爸忙点着头好像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好像是多年未了的夙愿今天终能实现一般。

“也对!像这样满眼都是钱!钱!的财迷,摇身一变成富翁,不也算是梦想成真了嘛。”

刘志宝带着鄙夷地笑容递过一支笔。

“就差最后这一步了,你离土豪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刘志宝不断诱导着叮叮爸在乙方处签上名字。

那张商人奸诈的嘴脸叫刘钧镐恍惚中看到了:

叮叮爸和林叮叮饥寒交迫地相拥在一间茅草屋里,寒风凛冽他们唯有相互取暖。这时一群打手破门而入,吓得父女俩发抖地更厉害了。一个绸缎绫罗上身的财阀昂首阔步地走进来。刘志宝捋着他傲娇的山羊胡笑眯眯地坐到了父女俩的面前。

“把东西拿过来。”

父女俩意外地看着由打手们端过来的热气腾腾的馒头。

“来趁热吃。”刘志宝微笑着递给了林叮叮。

林叮叮看了看叮叮爸。她虽然很渴望用食物,但她更要提防面前这个戴着人皮面具的生物。处于血缘关系刘钧镐规避了“禽兽”之类的词语。

叮叮爸看着女儿因为饥饿和寒冷而失去血色的脸无奈地点了点头。

“慢一点,这个有的是。”刘志宝热心地倒了杯大麦茶给林叮叮。

“大叔!也不要跟我客气了,快吃吧!”刘志宝有礼貌地礼让着。

叮叮爸含着眼泪咬着雪白的馒头,很难揣测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这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看样子结果还是没什么改变。”刘志宝叼着旱烟杆深深地吸上了一口。

叮叮爸嘴巴里塞满了馒头停顿了一下,又装作没事发生一样继续舔食进嘴巴里。

“我也是好说话的人。你说今天还钱我就今天来收钱。也算是对你们父女俩个多加照顾了。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刘志宝使了个眼色,手下将地契铺在叮叮爸面前。

“父亲!不能签呀!没了地我们以后靠什么生活。”林叮叮哭着央求道。

叮叮爸一筹莫展地挣扎着。

“快!快!把她扶起来,这地上多凉呀。”刘志宝紧张地吩咐着手下。

林叮叮被两个壮汉夹起,然后向刘志宝身上扑去。

“大人!求求你再宽限些日子吧!过了年我们把地租出去就有钱了。”林叮叮跪在地上抓着刘志宝的衣角。

刘志宝心痛地蹲下来拿着袖子帮她擦拭着眼泪。

“丫头!你出外面打听打听这方圆几百里的地都是我的了,就差你家这一小块了。连这么一小块地我都搞不定,我多没面子。再说我收上来的地还归农户们自己种植,丰收了之后我拿大他们分小。这样也算相当合理,都去拼命地耕自己家的地了,你家的地还有谁租。”

“那我们自己来耕,等到丰收了我们再还给钱。”林叮叮诚恳地祈求着。

“哈!那你们种子的钱又是谁出?小姑娘账不是这么算的。”刘志宝拉起地上的林叮叮。

“你当真把地还交给我们种?”叮叮爸瞪大着眼睛看着刘志宝。

“一言九鼎!”刘志宝转身看向叮叮爸。

“那好!我签!”

“父亲!”林叮叮还想上去劝阻,却被刘志宝单手揽入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林叮叮惊恐万分。

“你赶快放开她!地契我都签了,你还想怎么样?”叮叮爸想上前阻拦却被打手给死死地挡在了前面。

“姑娘上有些姿色,不如作我妾室如何。”刘志宝的斯文扫地透露出无限的轻佻和**。

“大人!请你自重!饶过小女吧!小女今生只愿与父亲大人相依为命。”林叮叮尝试挣脱失败后苦苦哀求着。

“你这禽兽快放开她!”叮叮爸被打手们控制着欲罢不能。

“哈哈!这都好说!你嫁给我大叔自然成了我岳父,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同敬孝。岂不两全其美之举。”

“我呸!你个臭流氓,少打我闺女的主意。我拼了老命都不准你动她一根手指头。”

“那好我就再跟你算一笔账!地契你是签了,那利息怎么算?”

“父亲!救救我!”林叮叮被刘志宝死死地拉着手腕已经被握得红肿。

“利息!利息!我给你做牛做马还,你别为难她。”叮叮爸苦苦哀求着。

“大叔!你一把年纪了,还值几个钱。倒不如叫你女儿嫁给我享享清福了。”刘志宝脸凑到林叮叮跟前。

“就这样定了!大喜那天我会叫家丁来接您。”刘志宝拖着林叮叮大步跨出门去,任凭林叮叮怎么抵抗和哀求都无济于事。

“父亲!!父亲救我!”林叮叮绝望地被刘志宝带出了门。

屋内不久传来叮叮爸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大叔……”刘志宝提醒着叮叮爸,用眼神把他指引到签字处。

“不行……!大叔你要想清楚!”刘钧镐拍案而起。

惊疑在刘志宝的脸上停留片刻之后又悄然消失了。刘志宝心领神会地笑着摇了摇头。

“刘钧镐你这是有多爱演?演吧!演吧!反正我这个反派也很难翻身了,就成全你好人做到底吧。”

刘志宝将手指轻轻地放在唇上“嘘……别闹!”。

叮叮爸将合同放到了一旁发出令人匪夷所思的笑声。

“不着急!这么大一笔生意,我可得好好看看。”

“果然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你以为刘世是那些投机取巧的不入流公司吗?还是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刘志宝十分不喜欢这种一直被牵引的感觉。

“我当然相信刘世的诚意度,就当是我个人的原因。我明天准会给你一个答复。”叮叮爸反常的态度叫刘志宝一时不知所措,她将求证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刘钧镐。

刘钧镐摆着一张更离谱的臭脸不理自己。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刘志宝整个人都凌乱了。

“那你就慢慢想吧!我可没那时间跟你耗心血。”刘志宝凶巴巴地说完又瞪了一眼刘钧镐转身走出了门。

明明是可以很洒脱地,可却搞不清方向地一头撞上了门框。

刘钧镐还情绪还受着刚刚脑洞大开的影响,竟然有些暗爽在心里。

可是到头来想想刘志宝这样大费周折地不还都是因为自己。如此这般对待她实际上自己连禽兽都不如。他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刘志宝自己真实的想法,但又怕她不理解会顿时翻脸。毕竟她为这件事可谓是煞费苦心。一切万恶之源都是自己刘钧镐你这可恶又自私的家伙,现在自己都恨死自己了。我不能再错下去了,我应该对件事负责。

刘钧镐盯着那份仿佛闪着金光的合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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